顾玖喵

【涯双】白马非马

嗷呜~~这个贺文好甜!

秋舟浮月:

恭贺锦李第二季完结!答应好的涯双,虽然不是很好吃。
白马饰金羁,连翩西北驰~写不出快意江湖就写写儿女情仇吧。

 @连翩西北 

白马非马

01.飞矢不动

他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客栈。

侠考期间,似乎半个江湖的人都涌进了这小小的镇子里,只需短短半日,整个地方就热闹起来。五湖四海的人聚在一起,口中说的都是为了天下大业,可这心里的事又有谁能讲的清呢?

秦双来到此地,本就不是为了参加侠考,她身为元教中人,虽被父兄护着,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江湖传闻:魔教中人,心狠手辣,人人得而诛之。似乎身为元教之人,使元教的武功,就一定是坏人、是妖女。

哪怕她这一辈子干的最坏的事,就是偷偷把哥哥的热茶换成了山下买来的清酒。可那都是些无所谓的小事,怎么到了别人口中就成了杀人放火,无恶不作?

身着粉色袄裙的姑娘撇了撇嘴,只是丢下手中的碎银,甚至都没费心去注意那个和自己争同一间房的蓝衣男子,一面之缘,又何必费心费力?

可这世间事,就是这么没有道理可言。

正如同正道中人执念过深。

正如同缘分之事缥缈难求。

正如,她与李西涯。

从最开始的泛泛之交,到后来的相生相许、携手同心。

苍穹并肩作战时,背靠着李西涯,秦双的心中除了惶恐,还多了丝释然,她本就不是什么无亲无故想要出人头地的好人,她就是元教妖女,使得一手紫金魔气,号令众人。

依那人的性子,知道真相后,又会如何对自己呢?

心中有了忧虑,却强撑着不显,面上装作若无其事,也只是怕自己下一瞬间就从这里逃开。

他还是问了,也对,怎么能不问呢?终究是正邪之分、教派之隔,就算他不问、不提,装出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人造侠骨一事结束后,自己终是要离开此地,恢复真身。

“双儿……你真的是元教的人?”

“出去后,我就把所有事都告诉你。”

“好。”

你若愿意听,我哪有不愿意讲的道理。

说到底,不过是不服输,不信邪。

不撞南墙不死心。

哪怕只有一毫厘的机会,都想要试试看。

02.白马非马

昨天晚些时候,野地里的猫偷溜进来,偷走了挂在墙上的干鱼,那个本该悬着吃食的木钉上此时只剩了半截断掉的草绳。

元教的动物都像成了精。

自李西涯跟着秦双去了元教,这世上的一切都仿佛和他作起了对,就连这些小东西也要比它地闹腾。

江湖纷扰自己管不着,旁人如何如何也总归是旁人的事,双儿要守着昏迷的哥哥,自己就守着她。

哪来的什么距离产生美,大师兄的歪理说了一通又一通,最后还不是板着脸把他们送出了关——元教那边,总不能丢着不管,再怎么说也是兄妹俩的根,没根的浮萍在这浩荡的江湖,又有什么好结局呢?

有空也该带双儿去趟康家沟。

想这句话时,李西涯正坐在小炉旁,汤药细细的滚着,苦气顺着壶盖儿漫出来,熏得人忍不住皱起鼻子。话本里说药香、药香,轮到自己别说香了,哪天的外裳能撑到下午,不粘上细灰都是上天保佑。

自己再怎么说也是高素质人才,来了元教本意也是打打下手,这下倒好,不止教中事物自己要帮忙顾着,就连熬药一事都要抽空来看几眼。

这事本来是双儿在管,哪怕忙的脚不沾地,也要每日来盯着药从苦气萦绕的厨房端到秦欢被太阳晒得暖呼呼的塌前,前几日还好,到后来整个人脸上也带了丝病气。这可急坏了李西涯,连哄带骗甚至拿出自己还是教书先生时压箱底的本事,总算是把这个活从双儿手中接了过来。

能帮忙就帮忙,连轴转的水车也知道吱呀作响,他就这么撑了下来,冬去春来,又是一载,医生换了一批又一批,秦欢的‘病’还是没有什么起色,好在元教事物又漫漫上了正规,武林格局对峙,竟又神奇的缓和了下来,没有人在背后搅弄风云,大侠们又提着剑、喝着酒,打马过山水。

人的忘性比什么都要大,从人心惶惶到岁月静好,有时就在短短一稔间。

这不,党参刚入了水,房门就被撞开,小黑还是遮着脸,不知为李西涯却觉得这个守护着秦家兄妹的暗卫心情好了不少,他放下手中的蒲扇,就隔着水汽伸出手,等着对方把今日回教的商队明细交给他。

“愣着干嘛?”已经习惯高效率的前少侠咂了咂嘴,觉得自己的嘴炮已经忍不住了,装正经久了,说话前总要在脑子里过几圈,只有在熟悉的人面前才会露出本性,“难道是他们恶意哄抬物价被抓住了?我说什么来着,要先打下基础,基础,你懂吧?”

“少……教主醒了,小姐说——”

“西涯!哥哥他……”

话还没说完,秦双就被拉进了一个还带着苦味的怀里。

一朝一夕,轮回不止。

“我知道,我都知道。”

“你知道什么?”秦双的声音还有些沙哑,应该是刚哭过,她还穿着那身粉色的袄裙,发饰却换成了一只嵌了珍珠的的银簪,那是李西涯在硅谷时研究出的小东西,会随着心情变色,可是上个月出了点小问题,变成了一只普通的蝴蝶素簪。

“我知道自己的大舅子醒了?”

“呸,不要脸。”

“哎,双儿,我这可是说的实话。”

“哪门子实话?”

“李家的实话。”

擦了泪,秦双任李西涯帮自己整好有些散乱的鬓发,许是人逢喜事,她清减不少的脸上带着笑意,薄粉从袖上的映到颊上,又印在两人心里。

“走吧,把病人扔在医生堆里实在太不道德,就算没有道德志高石,这让的行为还是要被大家唾弃的。”李西涯伸出手,握紧自己的心上人,两人的掌心都沁出了汗,小黑安心当自己的木头人,早早隐在了某处。

两人跨出门廊,就走进了一片温暖的日光里,月桂早早挂上了碎花,却又是那样的静。

飞矢不动,白马非马。

一切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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